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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rrx】对对胡警告

梅溪湖搓麻文学,题目来源于我群姐妹打日麻时候讲的批话

别问为什么内蒙人东北人成都人和天津人聚众打的是温州麻将,因为我打的是温州麻将(


温州麻将:摸牌前会翻一张牌作“财神牌”,当赖子;白板当杠,能算番;其他碰吃杠听胡没什么特殊的

没有搓麻基础的就当群口相声看吧,反正也是个谐星文;一点点云次方,借我打tag蹭个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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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这样开始的:导演组开恩好容易放了天假,替补区的几组人约了去商区逛逛顺便看电影,首席为了公演高强度排练了快七十二小时;留守酒店选手马佳,到吃中饭的时间都没见过首席的一个人,便打算去川子房间看一眼,进去却发现大床上躺着一堆横七竖八,死气沉沉的样子像是医院里的重症监护室。

马佳心想,完蛋了,这样下去还没到录制那天,上台的人得顶不住了。他给室友龚子棋发微信语音,说:兄弟,咋办,你有没想到什么就近能搞定的娱乐活动。

龚子棋过了半分钟给他回一条:干嘛非要就近,打个滴滴上市区玩啊。

马佳顿了顿,朝房间里的床拍了张照片,回复道:郑云龙也躺着的,你指望让他挪屁股去坐滴滴出行吗?

这句话发出去后,微信里那行“对方正在输入”保持了好久,马佳心里琢磨着自己室友打字到底是有多纠结。他正打算锁屏把手机揣裤兜里,先去把那几个躺着的人叫醒,微信那“叮”的提示音就响起来了。

屏保上是龚子棋的两条信息:

“我行李箱旁边有副麻将。”

“要不你让他们搓麻将?”


就近能搞定的娱乐活动,搓麻将。马佳觉得龚子棋在某些方面简直就是个人才。


“所以你把我们叫起来是为了打麻将。”高天鹤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他的头发翘得跟刚被锡纸烫一样,黄子弘凡看了后可能有些开窍,说等节目结束了自己就去锡纸烫。“黄子弘凡,我告诉你,就你这个肤色这个脸,烫了立刻掉粉。”高天鹤被他吵得有起床气,边码麻将牌边唠叨。

他们移了酒店房间里的小茶几,把两张拼成一张面积足够的麻将桌,铺了(从地上捞起来的、不知道具体是谁的)两件外套,然后马佳把那盒麻将哗啦啦地给倒了上去。其实大家还是更想休息,但是麻将这种过年限定活动,仍给了一些能往音符和找调生活里充斥烟火气的诱惑。

王晰是第一个同意打麻将的。他打着哈欠说自己得快有一年没上牌桌了,然后黄子弘凡附议了——“我在波士顿的室友根本不会打麻将”——没得搓麻对于川渝人民来讲非常闹心,他陈述道。还有个没打过却对这项棋牌类游戏充满好奇心的96年生鄂尔多斯青年,这样的三缺一导致高天鹤最终妥协了,因为郑云龙说自己还要再躺一会儿。


马佳瘫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是看你们打麻将——就当是娱乐节目呗,我开个记事本帮你们记记分?输最多的人夜宵请吃口味虾。”

“你别闲着,还得教一个人打麻将。”王晰接过马佳的话,大碴子味里透露出一丝嘲讽。“我觉得你先要告诉嘎子,麻将不是把牌都打出去就赢了。”

这边王晰还没笑完,坐上家的阿云嘎就急忙解释:“我知道的!对子当将能胡,翻财神作万能牌……哎,还有一些记不太清,但是我看过别人打,万一待会儿看得比较慢,晰哥你别嫌弃我。”

王晰把他三天没洗的中分刘海往后掀了掀,一脸自信,眯着眼睛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摸出来的财神牌是一万。黄子弘凡每翻一张牌就大喊一声“一万!”,坐他上家的高天鹤让他赶紧闭嘴。

王晰的牌摸得不错,有已经有两个白板在面前——“已经是两番了哈,阿云嘎。”他边理杠来的牌边说。

马佳嘴里嚼着(放在地上的、估计是公共零食的)口香糖,含糊道:晰哥看上去那么专业,不如就从你开始坐庄吧。

王晰说:阿云嘎你可看好了,哥今天就对对胡起步了,能平胡的绝不听,尽量让你多输点。

阿云嘎凑过去小声问黄子弘凡:阿黄啊,你晰哥说的那都是啥?什么对对胡?

黄子弘凡更小声地回他:就是胡的牌全是对子。嘎子哥,你不知道也没关系,我们俩联手把晰哥这个坐庄的打飞。



一只手伸过来压住了阿云嘎正准备打出的五条:“别拆。打这张让王晰吃了他就听牌了。”

阿云嘎愣了下,接着轻轻地说了句“哦”,赶紧把手移到另一张牌上,再小心翼翼地扔了个红中出去。

王晰一手对子,等着碰的另外两个五条正跟自己大眼瞪小眼。他的如意算盘被场外提示搞崩了,气得王晰说话都狠狠地咬每一个字:“阿云嘎,你这红中还捏到现在干嘛,留着过年吗?”

黄子弘凡正对着王晰,看着对庄脸都快气红的样子觉得憋笑很辛苦,索性转过头:“大龙哥你啥时候醒的?”

“醒了有一会儿了。”郑云龙站弓着背,站在阿云嘎的后面。他吸吸鼻子:“你们打,我就看看。晰哥,出牌啊。”

王晰从喉咙里滚出一声低音:“你他妈就是帮嘎子看看。”又抬起眼睛,用食指朝站着的男人点了点:“郑云龙,压着五饼我跟嘎子谁都胡不了。这样吧,哥就让你们一回——五条”他边说,边扔了一张五条到桌子中央。

在边上看戏的马佳吹了个口哨,伸了脖子瞄了眼王晰的牌。“晰哥,敢拆牌的真男人。”马佳评价到,顺便朝王晰的背影竖了个拇指。


“吃了。”高天鹤学了天津腔,把刚被打出的那只五条摸回来,排了三四五条的刻子摆在边上,然后手指头在万字牌上反复点。他的眼睛瞄着桌子中间那些被打出来的牌,又瞥黄子弘凡还剩下多少牌。

黄子弘凡的手牌挺少了。先前郑云龙还没醒的时候,估计这小孩指点阿云嘎打的牌都是能让他自己碰的,高天鹤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他来想去还是准备打九万,拿起九万的时候把眼睛都闭上了——别胡这张,你不可能胡这张的,黄子弘凡!高天鹤祈祷了三遍,终于把九万打了出去。

无事发生。下家黄子弘凡看了眼九万,没叹气也没摇头,只是伸手重新摸了张牌。

“完蛋,我要变成摸风手了。”黄子弘凡把刚摸出来的北风扔到桌上,抓抓脑袋。



房间里的场面在郑云龙醒来后一度变得十分和谐,几轮打过去连碰牌的人都没有。阿云嘎看牌确实挺慢的,他要把眼睛睁得老大,恨不得把鼻尖贴上麻将面去看;郑云龙也会弯下腰,眯着眼睛陪他一起看,然后小声地(虽然大家全都听得到)告诉阿云嘎,这张牌没用,打这张——然后打出来的牌王晰既不能碰也没得吃。

王晰等得有些烦躁,指头开始在茶几板上敲。高天鹤笑了一声:“晰哥,你这是敲桌警告。”王晰皱眉头,回他说:“哥还能给你敲个‘喜出望外的傍晚’出来。”说罢就看到阿云嘎打出来的牌是张一万,王晰眼睛突然一亮:碰完后再打张多余的五饼,自己不又听牌了吗!

王晰暗笑:对对胡警告,两张白板又翻两番,阿云嘎你今晚必请口味虾!


“胡了。”


这句话在王晰扔出五饼的一刻,从郑云龙的口里蹦了出来。

他站在阿云嘎边上,还是弓着背,帮西风位的人理牌;边理边解释,不一定是三张连着的才能算一组——“相同的也行。”郑云龙码好一组五饼,阿云嘎听他说着,还恍然大悟似的点头。

点炮的王晰把眼睛瞪出了双眼皮。

把没碰掉的牌等码成了四组,郑云龙才直起身。刚睡醒的红眼眶上边好似还有雾,郑云龙就以这种略带困惑的眼神,看着小桌对面的王晰。他问:“晰哥,你之前说什么来着的?嘎子这牌胡得还有点承你吉言。”

这时阿云嘎挨个地把那四组麻将牌依次推倒在桌面上,黄子弘凡和高天鹤好奇地探头去看,二人分别发出了一句“我操我的妈呀”和假声男高音的笑声。

高天鹤像是在唱花腔一样:“对对胡起步,哈哈哈,嘎子胡的这几个番真的是对对胡起步。”他笑得整个人都往王晰身上靠,还举着手示意王晰去看阿云嘎胡的牌。

坐庄的王晰皱起眉头,推开黏过来的高天鹤,瞥了眼阿云嘎面前的牌。他愣神了一刻,然后在高天鹤仍在持续的(鹌鹑一样的)笑声中逐渐呆滞。


从一饼到五饼,五个连着的对子,再加一对六饼——不但是对对胡,还是个清一色顺子对对胡。

黄子弘凡目瞪口呆:“嘎子哥,你真把晰哥打飞了。”这种搓麻许多年都不常他见到的牌型让他赶忙拿手去蹭阿云嘎的外套,边蹭边投以诚恳的目光。

这时候,王晰觉得有人在拍自己的背。他一回头,发现是马佳和蔼地点头安慰自己:“晰哥,看来你得请顿大的了。”

王晰一把就把马佳的手扯下来:“别贫。”

“别啊晰哥,我还想问能不能夜宵带上我来着。”

王晰的眼睛又瞪出双眼皮了,这次是对着马佳的脸。马佳的苹果肌都给笑得快抬上天了,还泛着欣喜的红光。马佳朝王晰眨眨眼:“眼神暗示呗,晰哥。”

这句话直接导致王晰的嘴角抽了个皮笑肉不笑:“请你出去。”他几步跨到门前,用力地转了门把手,表示要送客。

“晰哥,大龙哥说你输这么多口味虾肯定不够,干脆趁着大闸蟹季节时候这段时间,吃顿阳澄湖。”这句话是黄子弘凡喊的,尾音拖得老长。

王晰的瞳孔震了震,但脸还是对着马佳。

“请你出去。”他又说了一遍,面带笑容。



马佳还是给请出酒店房间了,手上抱自己带来的那盒麻将。

思索半分钟后,他掏出手机给龚子棋发了微信,毕竟这种好消息还是得和室友分享一下比较义气:

“老龚,晰哥说晚上请大家吃阳澄湖大闸蟹,地址我一会儿发你哈。”




/END/


总体上就是一个“青岛人场外指导内蒙人气死麻将老手东北人”的故事,我把我这几天疯狂点炮的怨念送给晰哥了(晰哥对不起

可能还有个2.0,有2.0就带菜菜打日麻了,或许就叫《宿州点炮王猜成语》(你


温内

2019.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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